專訪拉菲達:只談卓越表現‧“停止種族遊戲”
國內 頭條新聞 2008-05-23 07:00
拉菲達強調,無論是政府或政府相關公司,都應該把機會給予最優秀的大馬人,而不是自己人。(圖:星洲日報)
拉菲達:“如果馬來人一無是處,高喊馬來主權,只會令自己難堪。”(圖:星洲日報)
拉菲達:做人很簡單,就是量力而為,不處處和別人比較,這樣就會活得開心。(圖:星洲日報)
娘子也有溫柔的一面,卸下部長重擔的拉菲達(右)在接受《星洲日報》獨家專訪時,有問必答,不再像從前那樣令人感到難以親近,左起為星洲日報助理新聞主任侯雅倫及記者顏佩珊。(圖:星洲日報)
1 of 4(吉隆坡)巫統婦女組主席拿督斯里拉菲達強調,無論是政府或政府相關公司,都應該把機會留給最好的“大馬人”,而不是“自己人”,只有這樣才能提高競爭力;如果繼續沉溺在種族遊戲,國家將成為最大的輸家。
她認為必須停止種族遊戲,只談卓越表現。
執行者有偏見產生問題
卸任部長職後第一次接受媒體專訪的拉菲達,首選是《星洲日報》;她不否認一些馬來官員在執行工作時,還是以種族及膚色為出發點,而這樣的現象也出現在華人及印裔公司。
“很多時候,政策並不是導致行政偏差的原因,問題在於執行者帶有偏見來處理問題。”
不過,她認為,有時並不能完全歸咎於官員的種族主義,畢竟“人以群分”是人類的天性,大家都喜歡和本身族群的人共事,而這樣的現象也出現在政府部門。
“就以政府獎學金來說,雖然現在是以成績為錄取標準,卻由於一些官員沒有秉公處理。使到成績優異的華裔生失去升學的機會。”
把機會給最優秀大馬人
她表示,盡管她不明白過去是基於什麼原因造成華人無法獲得政府獎學金,但既然績效制取代固打制,政府官員就必須以開放及公平的態度來執行工作。
“我們必須告訴這些官員,政策沒有問題,問題在於你們沒有好好執行。”
她強調,無論是政府或政府相關公司,都應該把機會給予最優秀的大馬人,而不是自己人。
“我在內閣時也一直強調。政府部門不應以種族為用人標準,我的兩名副秘書長都是非馬來人,因為我堅持貫徹任人唯賢的原則。”
拉菲達:應給馬來主權新詮釋
“高喊主權令馬來人蒙羞”
巫統婦女組主席拿督斯里拉菲達促請那些每天高喊“馬來主權”的馬來人認清現實,如果他們已被其他族群遠拋在後頭,還高喊“馬來主權”,這只會使他們自己更難堪蒙羞。
講求績效馬來人不屑談主權
她強調,講求績效的馬來人,根本不屑談馬來主權。
這名素有鐵娘子之稱的前國際貿工部長不諱言,她從來不屑去談馬來主權或特權,因為如果馬來族群本身不長進,即使享有特權及高喊馬來主權,也毫無意義。只有一些在專業領域表現卓越的馬來人,才有資格驕傲地自稱是杰出的馬來人。
“在我的一生中,我從來不曾用馬來人的身份來換取優惠。我不會說:我是馬來人,請幫我!我不需要也不做這種事,或許這是我不了解一些馬來人的原因。”
拉菲達接受《星洲日報》專訪時,針對近來成為馬來族群和非馬來族群爭論不休的的“馬來主權”課題,發表其看法。
應指馬來人帶動領導
她說,她從來不認同“馬來主權”(Ketuanan Melayu),因為在她看來,馬來主權應該是指馬來人帶動領導(Mastery of Malay),即馬來人在一些專業領域中具有十分特出的成就,成為精英及主導者而不是馬來人支配其他族群(Dominant of Malay)。
她舉例,那些在教育、工程或科技工藝等專業領域表現卓越的馬來人,才可以被視為有關領域的主導人物。
拉菲達強調,馬來人應該給“馬來主權”一詞作全新的詮釋,它不應該被解讀為馬來人擁有超越其他族群的統治地位,因為在全球化的時代,任何人都不應該存有支配其他族群的想法。
不應以單一角度看馬來人
“馬來主權新的詮釋,應該是指馬來人在一個領域具有特出的表現和成就,並且有能力主導這個領域,或成為這個領域的代表性族群。”
“過去的馬來人必須要有馬來主權的種族主義,因為當時的他們是殖民地統治者的司機或僕人,如果他們沒有那樣的種族認知,很可能連民族自信也會被吞噬殆盡;不過,這樣的想法在今天已經落伍。”
拉菲達認為,華人不應該以單一角度去看所有的馬來人,事實上大部分馬來人都是以開放態度看待多元種族社會的競爭,他們清楚知道,如果想要成功,他們必須和國內的非馬來人和外國人競爭;競爭的意思就是憑真本事,而不是依賴特權。
“我可以告訴你,很多很多的馬來人擁有和我一樣的想法,即使在巫統婦女組130萬名黨員中,也只有極少數人停留在種族支配的觀念中。”
假以時日檢討馬來特權
『社會契約不具意義』
拉菲達認為,現在不是重新檢討“馬來人特權”的時候,因為現在的國陣還沒有到達這個階段,他們只是剛剛從全國大選中覺醒;但是,一旦國陣開始醒覺,自然就會朝這個方向前進。
她說,現階段只能通過教育來栽培具有精英及競爭思維的馬來人;但是,另一方面,國陣可以通過制定政策、成立委員會或行動小組進行探討。
應以多數人想法為主流
談到“社會契約”,拉菲達這麼回答:“我拒絕使用社會契約這樣的字眼,因為對我而言,它根本不具意義。不是所有的政治人物都高喊‘社會契約’,這只是少數喜歡渲染的領袖,為何媒體要去炒作這些少數人的言論,而不去報道大多數馬來人的意見?在意社會契約的馬來人根本是少之又少。”
“我不明白,為何媒體要用這些怪字眼,那不是自找麻煩嗎?”
她說,她無法理解為何國內媒體尤其是馬來媒體,還一直在“社會契約”、“馬來主權”等種族字眼上打轉,而忽視大多數馬來人的意見。
“為何你們(媒體)不以多數人的想法為主流,而去挑起少數人的極端言論。”
她強調,如果媒體繼續炒作馬來主權,國家就會走回老路,他們必須給予這個詞匯新的定義,這樣才能開啟國人的新思維。
各族擁有平等地位
拉菲達說,她堅信“馬來西亞的馬來西亞人”,即每一個族群都應該擁有民族優越感,但不表示他們的族群地位高於其他族群,大家都擁有平等的地位,唯一不同的是馬來人特殊地位受到憲法保障,但馬來人還是必須自強不息,而不要只會伸手求助。
她表示,馬來人要達到真正的“馬來主權”,就必須和外國人競爭,比如中國的中國人、印度的印度人,而不是大馬的華人及印度人。
她說,國內族群的競爭是正常現象,國際的競爭才是大考驗,如果各族之間太過執著於互相比較,我國將無法與外國人競爭。
談政治
除非被支持者放棄
“還不準備說goodbye!”
出任21年國際貿工部長,不只是國內最資深的內閣部長,也是世上任期最長貿易部長的拉菲達,盡管在全國大選中勝出,但卻在內閣名單中被除名。
正當大家以為拉菲達從此將歸隱田園,從此告別政壇時,她卻淡然地表示:“我還不準備向政治 say goodbye!”
她說,除非是支持者放棄她,否則她不會就此告別政壇。
“我依然是一名全職的政治工作者,也沒有退出政壇的打算。”
“我是黨員票選出來的婦女組主席,除非黨員不再支持我,否則我會繼續領導婦女組。”
詢及她是否會在今年的巫統黨選更上一層樓時,她說:“我現在已是副主席。”
拉菲達表示,只要獲得提名,她將理所當然捍衛婦女組主席職。
她說,她不曾想過是否在政治上捲土從來,因為在她的從政字典中,做好今天的領導人才是最重要的事,而不是去計劃領導未來。
不曾利用官職鞏固地位
1996年,拉菲達在巫統黨選中敗陣,失去了婦女組主席的職職,但仍然出任部長;而今天,她贏得了大選,也是婦女組主席,但卻在內閣名單中被除名。針對這點,她的感受又如何?
拉菲達表示,兩者情況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,因為她從來不曾利用她的官職去鞏固她在婦女組的地位。
一個沒有官職的婦女組主席,又如何領導國陣婦女組呢?拉菲達的回答是:“這對我並沒有影響,因為官職并不會抬高一個人的價值,一個人的價值也不會因為他不是部長而改變。
官職和黨職是兩樣完全不同的東西,我不會利用也不曾利用我在內閣的職位去影響我在婦女組的地位,這是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,這也是為何即使不入閣,婦女組黨員還是一樣看待我,我過去曾利用官職去鞏固我的黨職嗎?答案是‘從來沒有’!這是我最引以為傲的事。”
她說,基層對她的支持不曾因為她不當官而改變,對她們而言,她是不是部長,並沒有多大分別,唯一不同是她有更多時間處理黨務。
基層對國陣援助感到滿意
改變聲音來自新一代精英
3月8日後,是廣大的基層要改變,還是少數的精英份子要改變?
3月8日全國大選後,國陣雖然執政中央,但卻失去三分之二優勢,也失去5個州政權。大選成績敲響了警鐘,讓國陣成員黨領袖紛紛提出要改變的說法,以挽回民心。
在一片此起彼落的求變聲中,在政壇40年的拉菲達坦言,她其實不知道口口聲聲要改變的到底是廣大的基層人民,還是社會上少數的精英份子。
她提出:“到底要求怎樣的改變?巫統婦女組廣大的黨員中,並沒有人認為國陣需要改變。”
她認為,基層對國陣政府及巫統所給予的一切援助感到滿意,改變的聲音并非來自基層,而是新一代的“精英分子”。
改變須建立現實基礎上
“年輕人一直說要改變,但他們卻沒有明確指出怎樣改變,比如列舉出政府必須改革的事項,像司法制度及透明度。”
她指出,對政府而言,改變必須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,國人在談理想時,必須知道現實環境的限制,不要只是以種族觀念來看問題,而坐困在自己設下的陷阱內。
“比如說,政府工程一直是采取公開招標的方式,不幸的是一些族群永遠無法通過招標取得工程,既然公開招標不適用於所有人,政府只好采取保留方式,作出調整。”
她說,如果一些工程不保留給本地人,國人將無法與龐大的外國財團競爭,這是國人必須認清的事實。
在內閣為華人據理力爭
“我尊敬馬華部長”
針對有人認為馬華部長在內閣中不敢爭取權益,導致華人對馬華感到失望,以致不滿的情緒反映在投票成績中,拉菲達指出,華社以為馬華部長沒有為他們爭取權益是錯誤的看法,她當官的27年來,從來沒有見過一名不為華社講話的馬華部長。
“或許一些人不喜歡馬華部長低調及內部協商的作風,但他們和巫統部長一樣,一直都是站在國家及民族團結的位置上,捍衛及爭取族群的利益。”
“他們在內閣中,不斷為華人的權益據理力爭,這也是我尊敬他們的原因。”
她說,一些人可能比較欣賞那些高喊政見及言論極端的領袖,但這些不是真正的領袖,因為真正的領袖,指的是可以在不制造問題及情緒的情況下,帶出重要課題及建議的人。
她指出,在多元種族社會,各族領袖必須關起門來商討問題,即使是在內部互相叫罵也無所謂,最重要是能夠尋求一個各族認同的方案,國人不應忘記大馬是多元種族、而非單一種族的現實。
鐵娘子的另一面
『其實我很溫柔!』
誰不認識拉菲達?見過她的人,誰沒領教過她連珠炮似的講話方式、有話直說和直擊要害的麻辣的作風?
但拉菲達說:“這不是強悍,而是專業。執行工作和職務,我必須展現專業和銳利;而工作以外,其實我是個溫柔爽朗的人……”
談到鐵娘子這個稱號,拉菲達笑說:“代表國家跟國際談判世貿協定時,或在國會回答國際貿易課題時,難道你期望我展現出甜蜜的笑容,當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?”
“其實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,只是大家都很少機會看到我的另一面。”
在公務上素有鐵娘子之稱的拉菲達,私底下卻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。
“那些跟我到外國招商的人士,就有機會看到我的另一面。他們會很睜大眼睛,很吃驚地看著我,他們沒想到,撇開工作,我可以跟他們談天說地、談生活、盡情地開玩笑。然後,他們會說:原來私底下的你是不一樣的……”
她告訴記者,大家看到的只是她在公務上嚴肅及強硬的一面,但事實上,很少人知道她也有溫柔似水的時候,公務以外的她,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。
她說,身為一名女性貿工部長,她必須在男性主導的貿易、經濟及工業領域與他們周旋談判,她必須表現強硬及做足準備,現實不允許她向他們展現溫柔面,或許就這樣成為大家眼中的鐵娘子。
聊一聊拉菲達的八掛事
講求績效‧性子率直
拉菲達是一個很有趣的人,她性子率直,說話快速,行事利落。凡事親力親為,是個不折不扣講求效率和績效的人。這個鐵娘子,在家又是怎樣的一個人?是家中的支配者嗎?還是一個極難相處,霸氣十足的女主人?不說不知,原來她是這樣的一號人物:
(一)全家人的理髮師
拉菲達辦事向來親力親為,包括她的演講稿也是親筆手稿,想不到她這種作風也用在個人生活上,就連修剪頭發也不假手於他人。
每天打扮得美美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拉菲達在過去10年,原來一直是自己的理髮師。
除了自己修剪及染發,她還包辦丈夫及孩子的煩惱絲。她告訴記者,她只須要兩面鏡子和一把剪刀,即可在她自己、丈夫和全家人的頭上揮灑自如(但作了一輪示範動作,她還是沒辦法解釋如何辦到)。
不去理發店的理由很簡單,因為她找不到一個可以令她滿意的發型師。自從10年前花錢理了一個不滿意的髮型後,她就決定不再花錢買罪受。
“我情愿靠自己,剪得太短或不美,都是自己的錯,怨不得人。最多……,一個星期不出門,哈哈。”
“但我太忙了,有時老公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我有空替他理發,他只好花錢去外面解決……”
(二)幫丈夫寫日記:某月某日是老婆的生日,記得買禮物……
跟大多數女人一樣,拉菲達十分重視自己和家人的生日,以及所有紀念日。為免她的丹斯里比她更忙更多應酬,她這個潘斯里會幫老公寫日記,讓老公沒有理由忘記她的生日、買禮物和一起吃晚餐,而跑去跟朋友去打高爾夫球。
拉菲達自己也從來不曾忘記丈夫及家人的生日,她會將所有重要日子預先寫在丈夫及自己的記事本,除了“預訂”夫的時間,她還會提醒丈夫買禮物。在這方面,她的確不像個鐵娘子,而是個心細慎密的小女人。
(三)天天5時30分準時下班
拉菲達的公務是難以想象的繁重,我們以為她是個工作狂,跟她共事的人,一定也必須是工作狂。
意外的是,她原來是個堅持每天5時30分準時下班的上司。而這樣做,其實是有原因的。
拉菲達認為,作為一個口口聲聲強調家庭觀念的婦女組主席,她必須言起力行,不因為自己的工作時間,而剝奪下屬與家人相處的時間。
“如果我不準時下班,其他職員也無法下班。這對他們是不公平的。”
有時,即使迫不得已必須留在部門處理事務,她也會讓員工先下班,自己鎖門關燈,她並不是一個隨時要人侍奉在側的部長。
(四)不帶壓力,只帶工作回家
談到工作,今天無官一身輕的拉菲達回首過去的日子,說道:“天!過去過去32年,我沒有一天是不把工作帶回家的!”
拉菲達有處理不完的公務,每天都必須把工作帶回家,但她堅持不工作到深夜,以便次日早上5時起床工作。
“我一定要把準時完成工作,否則很多重要決策就無法推行。”
但她的原則是:絕對不要把工作上的壓力帶回家。數十年來,她堅持的一點是,所有工務上的壓力和煩惱,必須留在家的門檻外。
(五)在家裡,我只是一個65歲的“Makcik”
家中的傭人稱拉菲達為“Makcik”,他們並不在乎這位65歲的Makcik是世界在位最久的貿工部長,是國際貿工舞臺人人敬佩的女強人。
因為對他們來說,回到家etx 的拉菲達,就只是一位普通親切的大嬸,而她的丹斯里老公,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叔。
(六)最討厭的事:甚麼都不做
拉菲達說,她生平最討厭的事,就是“什麼事都不做”。
所以,別以為拉菲達不當官後就閒著,她要忙的事還真不少。除了一星期有好幾天是在巫統婦女組總部處理黨務、開會和與黨員會面之外,她現在幾乎是天天出席國會會議。
別以為她只是呆坐在下議院里看別人吵架,其實,一本有關她自己的書,可能就是在別人吵架時一頁頁的完成。
是的,拉菲達正在寫一本書,這本書不談她的政治和貿工部的經驗,而只是談人生。
“部門和政治的課題太枯燥嚴肅了,我想寫一本有關自己的人生和對人生體會的書本。我不設時限完成,有時間就寫。在下議院裡,有時可寫一、兩章,很隨心所欲。”
後記:坐在哪裡都一樣!
拉菲達大剌剌的率直性格,總給人帶來一些意外的驚喜。
比如,在首相宣布內閣陣容的第二天,拉菲達召開了一項緊急記者會。同一天,另一名落馬的部長也召開新聞發布會,宣布辭去黨職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,拉菲達並非宣布辭職,而是以“愉快和豁達”的心情,表示接受首相的這項決定,並會更專注於領導婦女組的工作。
由始至終,她表現出的是一名政治人物應有的豁達胸懷,完全符合她向來硬朗的形象。也符合她之前說的:“我還未告別政壇。”
不過,再怎樣豁達,她也講了一句話:“如果不要我續任部長,應該早些告訴我,我就不競選國會議席了。”
比當部長更頻密出席國會
但發生了的事,她仍坦然面對。比如,她現在是後座議員,比以前當部長時更頻密出席國會會議。
從以前重要的部長位置,到現在的後座議員位置,問她的心情如何,拉菲達說:“坐在哪裡都無所謂,現在我不用再回答問題,反而卸下肩膀的重擔。”
問她為何比以前更勤於出席國會會議,她解釋說,過去她有兩名副部長及一名政務次長,她只須在必要時出席國會,否則3名副手會很“空閒”。現在的她既然有更充裕的時間,當然要履行國會議員的義務出席國會。
以拉菲達堅韌、能屈能伸、經歷無數風浪仍能笑看人生的能耐,我們真的不能太早斷定,有一天她不會捲土重來,叱吒風雲。